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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去了雷台
那地方曾出土过著名的“马踏飞燕”，一尊青铜雕塑，从沉沉的黑暗中驮起了汉朝的星空
雨慢悠悠地飘着，一棵巨大的古槐摇落漫天红叶
游人不多，一对恋人偎依在一起，斜靠着那棵树，要我帮他们找一张像
我蹲下去，透过照相机的视窗为他们寻找合适的焦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后面正好是一段古老的墙壁，一群紫燕飞来飞去
摁下快门的那一刻，古旧的残垣断壁与青春灿烂的两张面孔就定格在一起了
转身去了那个墓道，看见两边的耳室里画着壁画，大多是佛经里的人物，有几个反弹琵琶的飞天侍女，面容已经被岁月侵蚀脱落，漶漫不清，但裙感裾依旧飞扬，似乎要带出汉代的清风朗月
《武威史话》中载，雷台是一王妃的墓地，距今已有两千多年
也不知道，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会不不会悄悄走出来，化做一滴秋雨或红叶，落上我的肩膀？
姥娘说，那就是兰姐姐，她要结婚了，到城里去买东西，路过这里口渴了，进来喝点儿水
又过了好多年吧？偶尔一次与姥娘闲谈，无意中就扯到了我的老姥娘
那时她已去逝了，我的舅姥爷，也就是我姥娘的弟弟，打了一辈子光棍，败掉了所有的家业，后来也生病去逝了
我想起了他们家的那棵核桃树，可姥娘叹口气说，那棵核桃树早在我舅姥爷还活着时就被他杀掉卖了，那几间房子也早就卖给了别人
李炳银是文艺指摘家、华夏汇报文艺学会常务副董事长，有年控制《华夏汇报文艺》主编
动作陕西东府人，他却对陕西西府有着很深的回忆
“昔日读演义，读到了杜鹏程的名篇《夜走灵官峡》，就领会宝鸡了
十有年前第一次去宝鸡，其时就发觉这边对于咱们中华民族来说，是知因由起新程的场合
”
那是一生也难以捋回的视线
淡灰色的海面，风啸浪涌，隐隐约约的海平线，散落的岛屿，飘浮在大海中
当时的情景，我记不太清楚，是后来母亲跟我忆起，奶奶一动不动，整整伫立了一宿
翌日，晨曦微露，族中长辈劝她，回家准备后事吧
奶奶喃喃地说：“老家伙，你肯定是躲在哪个岛子避风，我分明能听见你的喊声呀—”妈妈每次说到这里，禁不住就落泪
她说：“过去只是听人家说，人如果遇到难事，会一宿华发染霜
可是你奶奶就是那个样子的，一宿之间，满头青丝全部白生生的
”妈妈说：“你奶奶性烈钢硬，一声未哭，滴泪未流，止不住的鼻血淌流着，染透了大褂的前襟
”嫁给渔家的媳妇，贫贱不论，生死由命
那些“海碰子”，平素也是醉生梦死，闯海的船家，就是敢与大海睹命
… 当然，根据我在古城里采访了解到，古城的骡马会盛况空前，说到底还是与他们历来产好马有关
但古城除了古城有好马以外，丽江古城举办骡马交流会，还有其他的历史原因
丽江古城是滇西茶马古道上的重镇，很难想象，一个随时都有上百匹，成千匹骡马活动的城镇，能不进行骡马的交易？就是不举办任何骡马交易会，也会有人在自发地进行骡马交易的
有的马帮喜欢西藏马，有的马帮喜欢丽江马，有的马帮，则又看上了永胜马（丽江木土司就曾经把永胜马当作礼品送给朱无璋）
所以，他们在古城里做物质交易的同时，也会不时地进行骡马交易，这是十分正常的
古城优良的马种享誉国内外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远在明朝时代，木氏土司向明朝皇帝的贡品是丽江的“玉龙驹”名马
丽江马能走善驮，是常年来往于丽江至拉萨，至昆明的最理想的运输工具
并且，丽江纳西人十分推崇马，马是他们的崇拜物之一
纳西人死后，有个“公占”的葬仪
纳西语中“公占”的意思，意为洗马葬仪，人活了一辈子死后，用洗马来作为一种固定的仪式安葬自己，真可谓把马推崇之至
同时，也说明马在丽江作用之大，和纳西人的生活乃至生命息息相关
因此，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丽江纳西人还十分喜欢养马
不光只是马帮家养马，不赶马的人家，一家人也要养两三匹母马，让它们繁殖小骡驹
这种家庭养殖，作为一种农田生产额外的收入，给纳西人家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效益
丽江马十分起价，往往成了他们的主要家庭收入
在农村中，孩子上学，修建房屋，养马人家都不愁没有钱花
喜欢养马的习俗，也体现了纳西人的勤劳
在繁重的农田活之余，还要养马喂马，以增加家庭收入
纳西人年轻时赶马，到老了，觉得赶不动马了，没有其他事可干，就买几匹马放，把放马作为老年生活中重要的一部份
放马人死了，安葬时就更重视洗马仪式
纳西人，任何人家都和马有关，每个纳西人，一辈子总有那么几年和马打交道
和马打交道，是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份
前面说到，茶马古道上的马帮，每年都要在古城骡马会上买马卖马，但我到古城后了解到，马帮们就是不做马匹生意，也要把自己的牲口拉到会场上去溜一溜
远在西藏的马帮，也要算好出发的时间，算好到了丽江，正好要赶上骡马会的时间
他们卖了从拉萨驮来的皮毛和药材，又买几匹好牲口赶到西藏去
赶马人，都在路上，在路上的时间多，只有到了骡马会，哥们才能走在一起，尽兴的喝一杯酒，谈一年来赶马路上的坎坷
我生长在滇西，而且在丽江农校读了三年书，在丽江古城生活的时间也比较多，同时，也参加了好几次丽江骡马交流会
在十多年前，到一次古城是不太容易的事，要靠走路
有一次我随生产队赶会的马帮到丽江卖牲口，从永胜到丽江，赶着牲口走，一般都要走三四天，到了古城时，草鞋穿破了，一只草鞋穿在脚上，一只脚打着赤脚，样子十分滑稽
但就是这样，我因为能到丽江古城，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现在不同了，骡马牲口到丽江赶会都不走路，而是坐车，用汽车拉到丽江，卖了就卖，卖不了又坐车回到家乡去
过去连人都要走路，现在却是骡马都坐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