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徂徕山里的五月是最为干旱的季节
火毒的太阳,晒得地皮都会烫坏赤裸的脚丫
地里的庄稼早已经打了蔫,河里的水也干了,那时候,我特别的心急,生怕我的槐树会因此而遭到不幸
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它好似一位有备而战的将军,叶子仍旧那闪光黑亮,富有弹性
它的坚强与我家院子里那棵高高大大的杏树相比,似乎真的顽强了许多
那棵杏树的叶子开始变黄,树上杏儿也开始一颗一颗地落满了一地
那时,我既要可怜那些落在地上的杏儿,又对我的槐树感到了庆幸
因为它是我播下的生命,它的顽强给了我某种抗争的斗志
有人喜冬日雪花飘飞的冬季,有人爱草长莺飞万物苏醒的春天,有人留意盛夏炎炎的夏日,有人惜硕果累累的秋
然之于我对于四序循环变革本来没有更多的偏幸大概是留意,每个时节都有每个时节的美
确实,是占祥先生一行到来了
车子驶到我们面前嘎然停住,占祥先生在秘书的搀扶下走下车子,我们迅速向他们迎了过去
占祥先生生于一九三五年,七十一岁高龄的他精神矍铄,身材魁梧,身体微胖,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头发已经稀疏了,却还看不到一丝白发,额头虽然有了数沟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没有半点老气横秋的姿态,温和的眼睛,慈祥的笑脸,看到他那和蔼可亲的模样,我先前的担忧立刻荡然无存
占祥先生和我们每个人亲切握了手,边握手还边说:“你们辛苦了!”他和我握手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他的大手是那样温暖,那样有力,他和我们短暂交流的眼神就像在告诉我们每个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记住你们了
见到占祥先生的那一刻,一个文艺大师的人格魅力,就开始在我们每个人面前翻了开扉页
办公楼外的槐树早就长出了叶子,小小的叶子在风中摇荡,孩子一样的手掌相互击打
很多次,我站在树下,听它们相互的声音,细小,婉转,粘稠而又清澈
外墙上的爬山虎枝桠复苏,紫红的枝茎上缀满拳头一样的叶子
上楼的声音依旧很响,在两边的楼道里回荡
有人看到了,打招呼,很亲热,有一些肯定是真的,有一些我不敢确定
办公室还是原先的模样,尘土的窗台放着干净的抹布,茶杯好久没用了,抽屉里堆满了早到的信件
还好,客岁总算发端有所动作
何如从来没多的功夫,和在教呆的功夫也不够多,再加上气象的来由,很难去实行心中这个理想;客岁写下一篇,从故土出去后,很可惜,又很怪僻,就没动过笔,这次回顾悄悄下刻意,蓄意多抽出功夫来,连接来实行没有做完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