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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我没有放弃
我不属于这里
城市的喧嚣适合我
我只是有点后悔
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不得不独自生活,独自生活
去年,婆婆大寿,木华本想回去
谁知一听他要回去,大哥就要把住在三哥家的婆婆搬到自己家去,说在自己家做生
三哥又不高兴,两兄弟因此生出些矛盾来
婆婆说道:“这生日我不过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婆婆生气,却这样无力
后来,她总觉得好像他对不起她似的,他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她在家吃饭的机会少,每次吃过以后,她就只洗自己的碗,心中总有不快掠过
她忙碌依旧,应酬依旧,有时喝酒回来,心情好时,她就冲他撒娇说:“抱抱我,亲下我
”他的脸上总有份羞涩略过,眼底是心痛的温柔,他就象征性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一下,几乎是蜻蜓点水,他不吻她的唇
她知道,他怕把肝炎传染给她
他便说:“你在外应酬多,你以后少喝点,你是女人,喝多了对皮肤不好,有时在外面喝多了对形象也不好,再说了对肝脏也不好,现在你没毛病,说不时上了岁数问题就来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她一下就火了,她觉得他就是天地下最索然无味的一个男人,她便说:“你知道吗,字典里有个词语叫大煞风景,你把这个词语落实的很到位,你不要给我讲那些大道理了,我觉得我懂得该不比你少吧,如果人都活到你这个境界,社会怎么发展?我觉得我很悲哀,看来我的后半生是不会有高质量的吻了,这样的生活还叫生活吗?你不是活得很仔细吗,为什么就把肝炎传染上了,你不觉得欠我的太多了吗?至少你不会给我一个完美的吻了
”说到此处,他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也许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抢白,他的伶牙俐齿,她的口无遮拦
接下来,她就气呼呼的抱着被子一个人去睡,继续对他冷处理
傍晚,夕阳渐渐收拢耀目的光线,小湖四周随之热闹了
公园游乐场和游泳池人声嘈杂,车辆穿梭
在北方,我居住的地方,这个时间的人们,心急火燎地匆匆往家赶
而深圳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堂皇的帷幕
我独自在小湖边踯躅,欣赏与之相关联的事物,直到霓虹灯映照湖水,显现出斑斓的条块纹理,转身朝旅馆走去
旅馆的小院子亮如白昼,树上缠绕的彩灯点燃了黑夜,我暗想,此景对应了古诗中描写的,火树银花不夜天呢
但深圳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的气候,夜里八点多钟,空气中的热浪却未丝毫减损
火树银花,消弭不了满身的汗水,抬臂闻闻,只觉得遍体上下一股子酸馊腐败气
面写着,禁止下去照相
面对此情此景,朋友们议论纷纷,甭说去拍照,就是往下望一眼,也令人头晕目眩
突然间人群向两边分开,敞出一条路,原来是两个轻盈灵秀的女孩(后来得知她们是南昌刚刚走出校门一家工厂的工人),径直向那龙首崖边缘走来,一个女孩一步一步地从容而下,背倚在那棵树上,另一个女孩则蹲在崖头,举起相机居高临下为之拍照
然后两个女孩再交换位置,再留影一张
观者无不禁唏嘘感叹,纷纷围拢上去,惊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