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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忘了自己
虽然如此,莫山先生的精神还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想不出文革委的同志们为什么要造他的反,为什么要把那几十个孩子从他身边夺走
从1971年到1974年这几年的时光,他基本是在低矮的牛棚里度过的,牛棚里潮湿、阴暗,身上被蚊蝇咬得多处溃烂
有一次造反派把他拉到文革委
文革委其实就是村委会,有了文革委后,村长主任被赶出去了,几个“根正苗红”的小青年胳膊上戴着红袖章,背后挂着毛主席挂像,坐在桌子后面
莫山先生说,我哪里犯错误了?你们批斗我不要紧,就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一个“红袖章”把脚踏在凳子上,袖子一挽,“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说你天天教孩子们学孔老二那套东西,不是是什么?莫山先生说不出话来了
在此以前,田飞曾劝过他,说孔子的书你先放放,教孩子们些“红皮本”吧
莫山先生没在意,他认为孔子那套理论让孩子们学学没什么不好
有一股甜美的小溪沿着山底一齐流下来,流入蓄水池中,溪边放了些洗衣物的石头,虽比不上西施溪边浣纱的局面那般曼妙,但从心地萌发着一种自在与痛快
其时我还常常去洗本人和奶奶的衣物,哪怕顶着大太阳
我在草丛中躺下来,望着天上慢慢飘动的白云,就像面对面地望着久违了的老朋友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言语,却能在心底勾起强烈的共鸣
我躺在那儿,仿佛在同我的恋人幽会,霎时间,品尝到了渴望已久的幸福,心底的快意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欣喜若狂的光芒
这种享受,不正是我在混凝土铸就的城市的寒冬里所朝思暮想的吗?
在台湾,我固然年纪也不够大,然而母亲仍旧说动了教授,将我和姐姐送进人民书院去读书,其时候,我仍旧会写很多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