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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车窗外被视线追逐着,它行进的速度慢于急驰的列车
墨绿色的车身横穿龟裂的土地,尚未发芽的躯体披着夕阳的彩衣,它们飞快地被夜色吞没
夜还原成红、黄、蓝,这些最原始的色彩让我仿佛回到母亲的子宫
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
让我不再惧怕蛇吐出的毒信,它们无骨的身体让我想到锻造的钢鞭,在夜色中发出幽幽的寒光
它们披着黎明的冷,躲避着善于捕杀的人群,同时把毒汁埋伏在侵袭者必经的路旁
这时的小城进入睡眠,磷火在远处闪动
海飞:对立于汪曾祺来说,海飞明显年青得多
海飞的谈话没有汪曾祺式的老道
海飞的谈话有特性,特性就在乎海飞的谈话绵密、宁靖、光亮和透澈,象是透过森林中的一束阳光
他的故事显得静(偶尔以至是静得恐怖),没有剑拔驽张,却内敛着一种让人屏息的货色
这种谈话比汪曾祺的“软”少许,作者部分的主观图章更重(汪曾祺的是那种重复玩弄和过滤之后的客观)
这根源于作者对于外界实物的锋利的体验办法和作者长于的审美弹性
在海飞这边,谈话也不是东西,而是他捕获寰球的网
走出昏暗的桑拿中心,外面的阳光顿时让我精神一振,似乎有一种从黑暗的世界里又回到了春光明媚的人间一样
事后,我心里给自己盘点,好象未丢失什么
但我知道,象这样的服务,确实能使人生理上产生愉悦感
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知道,如果象那样的场所我经常光顾,是否还能在那片昏暗地世界里保护着自己的某些东西不被黑暗所吞噬!而又有多少象我这样的男人已经被那样的黑暗所吞噬!
时间:2003年12月10日乘飞机回老家
2004年2月22日返回
3月在单位,四月在北京
五一回来
六月一直在单位和家之间行走,每周一去,周五回来,偶尔有时候不去
7月去了河西的张掖,在河西学院参加甘肃当代文学研究会年会
8月去了酒泉,到祁连山的红水河,参加一个小型笔会
9月一直在戈壁的单位和家之间,相对而言,在家时间较多
10月沿袭9月,11月基本也是
有两个近意词,一个叫纠缠,一个叫缠绕
除了缠之外,纠缠还有“缠着不放”的意思
所以,我个人偏爱缠绕一些
我说小说是一种缠绕,更多的说的是小说的语言
难道小说不是一种需要密度的文体吗?小说不仅需要密度,还需要较大的密度
小说不像诗歌那样需要空白
小说的空白关键不在文字里,而在文字的背后,在一种情绪里,在阅读后的一种怀想中
小说的密度是一种感觉的密度,一种记忆的密度,一种想象的密度
落实到具体,就是用语言捕捉记忆、捕捉想象的密度
制造密度的,自然就是缠绕
你敢想象一种没有缠绕的小说吗?没有情绪的缠绕,没有意义的缠绕,没有情节与细节的缠绕,没有人物命运的缠绕,没有记忆的缠绕,没有想象的缠绕,也没有话语的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