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
我总觉着,这两棵玉兰树就像是从南方流落到北方来的一对患难夫妻
他们因爱而走到一起,即便背井离乡,但还是相亲相爱,在北方的这座陇上小城生活了下来;每年谷雨时开得极盛的花,就是他们滇沛生涯里的爱情结晶
兰花于我,是个伤感的话题,经常避之不谈
但我还是极喜欢看这两树的玉兰花
清明前后,蓓蕾初绽,但已有淡淡的香味;接近谷雨的时候,朵朵玉兰花像是落在古铜色枝条上的朵朵白云,小小的,煞是好看
俄国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写过《穿裤子的云》,这两棵玉兰树真是“穿云”的树
它使我想起了远方江边一个穿着洁白真丝裙的人——她的名字叫兰花
她高贵圣洁,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惦念她
但让我谜一样解不开的是,这一树兰花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处破败的寺庙,难道是宿命——像远在江边的她的命运那样? 拣几瓣随风落下的玉兰花,带回家,与茶同饮,清香,也让我高在六楼的居室散发出佛的气息
不过姐夫这样忙,他的教学成绩却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不怎么样
给他定的目标,几乎年年都是要摆脱最后一位
以前我是一般老师的时候,每次领导在上面念成绩,点他的名,我就在一旁埋了头,为他脸红
却也有些愤怒,觉得这领导也真是当的,怎么两眼就专盯着我姐夫呢,姐夫的难姐夫的好他们怎么就看不见呢?难道他们和我姐夫有什么个人恩怨?现在自己做了校长,才发现作为学校领导,有些话是不能不说的,有些名是不能不点的
教书育人,千秋大计,实在是与个人恩怨无关
姐夫受了我批评,也不开腔,就腆了脸笑,也不知他心里作何感想
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姐夫就在桌上把我怎么批评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推测姐夫的意思,大约是要在姐姐那里得到些支持,再不济也要出口气的
那晓得姐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当了他们孩子的面就数落姐夫:“看你那点出息!你不是能吗?怎么我弟娃子后回来还先做了校长呢?你要是真能,也做个校长批评批评他试试!”
在粮站工作的姑娘,有几个长得很是漂亮,眼高于顶,对乡下人态度粗暴,正眼也不瞧一下
买米的人一多,她们往往就很不耐烦,动不动就大声呵斥,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还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谁叫人家掌握着这么重要的物质呢
在吃计划供应粮的那些年代,一个在粮站工作的职工顶得上一个在乡政府工作的人,人们对他们的羡慕也在情理之中了
罕见回顾,一回顾就像回抵家放下行装,在教里倾箱倒箧似的翻找遗留住来那些珍爱的货色,又或去到一个新的场合旅行,爱好东看看,西瞧瞧
入学了,接着是中考高考直至读到了外地
其间我每次回家都和曲瑶谈山外的变化和新奇
曲瑶便很憧憬
繁重的农事并没有令曲瑶变黑变丑,反而出落成婷婷玉立一枝花
许多人开始打她的主意
包括乡政府某些刚刚从大学里分来的小干部们都有心摘花
面对一心想靠嫁女发一笔横财的无赖父母,曲瑶出奇地勇敢,她谁也没有答应
要嫁,也得嫁个登哥那样的人——曲瑶明白地表态
便有人说,人家是吃皇粮的命,你是什么?也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