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下表,快到上班时间了,匆匆梳妆,走下楼来
初夏的阳光格外灿烂,一路上心里觉得分外温暖
这段日子孩子生病,我只是每天匆匆忙忙丈量脚下的路,几乎忽视了路旁的风景,似乎没有享受过这份初夏阳光的和煦
此刻,我看到大团大团的阳光在空气中跳跃,似乎每一粒尘埃都开出一小朵一小朵温暖的花
昨天一场雨,把这座小城洗得洁净,安安静静的楼群,楼群中间依依垂柳看上去去像文静而又优雅的少妇;路边有一棵很古老的槐树,是这座小城的见证者和守卫者,一场雨后,每一片绿叶都散发着勃勃生机;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小城便显得古朴而又温安详
我穿了一件绿色的上衣,一条深灰色的短裙,泡在暖暖的阳光里,闭上眼睛,让阳光一点一点渗透我的心扉,我似乎有一种被阳光一点一点揉碎融化的欣喜,我觉得自己也像一棵会行走的树
不知不觉就到校门口,一抬头,看到前面一个男子抱着一束鲜花走来了,由于男人的容颜几年藏在一来娇艳的康乃馨的背后,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我只想看母亲节上如此张扬又浪漫的男人的脸,等他走近我才认出,居然是我的同事,他满脸的笑夹杂在那些花朵之间,笑容便显得宽容而坦荡,我说:“你别告诉我,让我来猜,这束鲜花是送给谁的
”他笑着说:“你一定会猜到的
“我说:“肯定是送给你的母亲的
”他说:“当然了
”我说:“我也祝福你的母亲,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因为他有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子
”他说:“谢谢你
”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匆匆行人中,我心中弥漫的一种湿漉漉的幸福的忧伤
所以咱们在暂时,还不妨亲见形形色色的筵宴,有烧烤,有翅席,有便酌,有大菜
但茅檐下也有淡饭,路傍也有残羹剩饭,野上也有饿莩;有吃烧烤的身价不资的阔人,也有饿得危急的每斤八文的儿童⒆(见《新颖指摘》二十一期)
所谓华夏的文雅者,本来然而是安置给阔人享受的人肉的筵宴
所谓华夏者,本来然而是安置这人肉的筵宴的灶间
不领会而赞美者是可恕的,要不,此辈当得长久的谩骂!
/> 那几页擦屁股的纸,竟然是我给家里没有写完的信
刚才因为踩到一滩屎而感到生气,可现在我却一片的茫然,很想大肆的发泄一下,再高声的骂几声谁的娘,或者是使劲的把脚下的草踹倒一片,再要么踢几块像是石头的碎砖头
到最后,我却什么都没做,一个猛子扎进了那条静滞的小河
中午的小河倒是清静,除了蝉声就是我扑愣水的哗哗声
我用起了最省劲的“狗刨仰泳式”游法,任由自己飘在水面上
河里的水有点凉,但是很舒服,太阳晒到我半露的身体上,暖洋洋的,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哭的时候,母亲轻轻的为我擦干脸上的泪水,一样的轻,一样的温柔,像羽毛一样微微的掠过
游了一会儿,我想应该搓搓身上的脏皴了,这才想起,居然连块肥皂也没带,更别提什么毛巾之类了
干脆用手搓搓吧,我使劲的浑身上下来回的搓了起来,几搓了几下,我就是满把的泥球球,发着黑黑的灰,我搓一把,便撩起一捧河水冲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周围的河水便白哗哗的泛起一小片的沫,于是我再换个地方继续的搓
浑身上下都搓了一个遍,手指头累的都快要弯不下,我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忽然想起一个很好的办法,我潜到小河的底部,幸好水不算深,只换两口气便可以出来
在河底抓了两满把的泥,然后一点一点的搓到自己身上,像打肥皂那样浑身打个遍,来回搓上几回,然后用河水冲掉
这是在农村一惯常用的去污方法
等做完了这一切,看看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
我走上岸来,才发现十个手指头已经泡的发白,一个一个的小窝窝抽着,感觉有点麻麻的紧
我歇一会儿,肚子又咕咕叫起来,干脆我躺下来,薅几把草当枕头,枕上去软软的,还算舒服
湛蓝的天空像水晶一样的清澈,几朵棉絮状的白云,有厚有薄的铺张开,有点羊群的形态
偶尔会有只蝉飞过,一下子会把凉凉的蝉尿滴到我脸上,有点麻麻的痒,我赶紧擦下去
小时候听爷爷讲,蝉尿滴到身上,不赶快擦干净,会烂成一个大窟窿
休息够了,坐起身来,肚子依旧在饿
两件破旧的脏衣服就堆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应该洗洗了,身子是干净的,怎么还能穿那脏衣服呢
拿起衣服走到河边,用力的揉搓着,又发现没有洗衣服的洗衣粉,还是如法炮制,抓两把泥当洗衣粉,还别说去污能力还可以,衣服上流下一汪黑黑的脏水
衣服总算洗干净,也应该回工地去了,说不定下午工头会吩咐我们把工具准备好,以备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干活
湿衣服穿在身上,让风一吹,感觉还不错
那几页擦屁股的信纸还在那儿堆着,我绕着那滩屎走过,心里突然抖一下,今天我是要给家里写封信的,可…… 父母期盼的神情,立时涌在我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模糊,我擦干眼睛,迈开大步向工地走去
答:1987年起,新野诗社编选了《新野诗潮》,主编是温恕和我,大约出了三期
其时书院再有个启明文艺社,社长是施卫东,我做过一段文牍长
厥后的社长是我同窗杨政
前方的师兄们结业后,我回新野诗社做社长,同声兼任华文系征鸿文艺社社长,重要介入的再有84级张宝泉,86级王强、罗继州,87级的苏岭、周庆等
梁晓声:三等作者吧,一个比拟发愤的三等作者
华夏很多人丁,得有几个我如许的三等作者
敬仰的同道,你的访谈东西只然而是一个一齐写过来渐渐写老了的小老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