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朔方的雪地,幼年的回顾,倒是那田垅旁,站着破絮的稻草人,狂烈的大风,吹呀,吹呀!一个破指的指向,是一陇田里淳厚的保护与守望
大概是不幸地说,寒冬的寒冷呀,你冷不了我的心,我的心与雪花一道,把东风粘在一道;大概是在乎地面交心,看呀!雪花的衣,缀满了暧的风铃,不过此刻凉风在狂起,我的手臂火线,即是你清洗理想后的红绿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我正好上中学,家里仅靠那点每个劳动日不到三角钱的年底“分红”款,是没法供我完成初高中学业的
几次想放弃学业都舍不得,因为当时,在四村八寨里,能到百里之外的县城上中学的就只我一个
妈妈就把祖上传下来的那套酿酒器具从尘封中翻了出来,用祖上传下的制酒曲的方法自制了酒曲;在深夜里,把分到的粗粮、杂粮都酿成了白酒,村里的人都知道了;空气里弥漫的煮酒、蒸酒的香味是掖不住的,可没人举报,没人说,反而拿来了杂粮来和我们兑换,他们信的是那老辈子手里传下的手艺,他们馋的就是这纯粮酿造的白酒
他们把劳务费折算了成粮食,父母亲花点劳力,粮食就多起来了,酒也多起来了,可以卖成钱了,但不能公开出卖,只能搞地下活动
多余的要到远处去卖,不能让上级和工作队知道,知道了,村里的干部们就有包庇坏人坏事之罪,家人就要被游街、批斗
暑假的高级中学同窗聚集,许多人,哭着,笑着
更多的是不舍
"你快把我骨头搂碎了!"荣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