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那些相伴的,心腹的,相守的人儿,此刻都仍旧慢慢驶去,只剩下空壳的信用,跟着时间的打磨,回顾越来越朦胧,笑容也越来越淡
她们途经的陈迹,究竟不过喧闹的线索,芳华一梦,于夜里梦里寂静地开放
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饿极了的孩童一拥而进,抓起山芋吃了起来,桃花映在那一张张晒黑了的小脸上,像是抹上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其时扰人,人在功夫中丢失,一每天退色,任呜咽也换不回逝去的光阴似箭,哀伤成恨怨,使人解体
皓首到熟习虚梦,共枕一天生虚谈,人就如许一点一点坠落,一点一点老去
有时家里的菜呀,水果呀,若吃不了快坏了,要在我,干脆扔掉了事
而她不,赶快给邻居送去,为的是落人家一个千恩万谢
大军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常常无名发火,开始是对自己,后来遭殃的是家里的那点家具,再后来是买菜的顾客
最后他索性关了菜店
整日在酒精里醉生梦死,那些狂乱的液体在他的胸腔中奔突冲撞
他在压抑自己,但也知道根本无法遏制
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再压抑自己了,任由酒精支配他的头脑,占据他的灵魂
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他可以放声地高喊,吼叫,哭,笑
手里拎着酒瓶子在大街上歪歪斜斜地走;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心中隐秘的疼痛与向往,可以自由自在的骂娘
他自言自语地述说难以回首的过去,那些岁月是用青春铺成的来路,充满了饥饿,冷漠、孤独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