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日子可以享受是我们这个时代人的福份,但怎样品尝这种福份,每个人的理解却不相同
只需几个电话相约,亲朋好友相聚到茶馆做茶客,或是好友们约上各自的好友,以茶交友,这样的消遣不知不觉成为我和我的朋友们的一种习惯
这时候自然而然选择的是普洱茶,因为其清新淡雅的味道和浓郁朴实的品格,正与我们这一层次的人的学习、生活、工作节奏和风格互相吻合
国事家事天下事固然要事事关心,风声雨声读书声亦需声声入耳,但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是怡然稳定的太平盛世,对天下大事要关心却不必太多的操心,对工作对生活要努力却没有那么的费力,其中过好日子本身也是符合当今社会和谐主题的一种时尚
没有等级之分,不必讲究太多礼仪,尽可各得其所,各人自在,这便是小城茶馆大得人心的原因所在
我们多半时候都只是消费较为便宜的普洱茶,这既符合我们的收入水平,又符合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再说,品茶嘛,主要是一种心情
亲朋好友,吹吹牛聊聊天,口干了舌燥了,呷上一口普洱茶,先在嘴里缓缓的涮上几涮,然后再轻轻的咽下去,一股爽爽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瞬息间好象听到热热的普洱汤随自己的血液流动而“嗞嗞”作响,既解渴生津,又健脑提神
头脑敏捷了,舌头灵便了,诉不尽的心情,更是滔滔不绝,不知不觉之中吹牛聊天便已达到忘我的境界
茶馆里的普洱茶,档次或高或低,但却都是清新而又纯朴的,清水纯茶,清语纯声,清甜纯香,再加上清朋纯友,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变得纯朴起来,因为我们在品味普洱汤之中悟出,朴朴实实做人最好,平平淡淡生活最真
我想在酒醉的状态下死去一定不会痛苦的,他的头是让淤血弄肿成那样的
出事前不久,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掉进酒缸里,衣服一片片地脱落并溶解在酒里,剩下一个赤身裸体的他
他告诉我的时候,忧心忡忡的,我不知道这竟然就是一道谶机
王好杯中物,我好茶,不知道茶与酒的优和劣区别在何处
我知道茶可清心,酒能乱性,另外,在清晰的思维下静静地承受痛苦好呢还是让酒精来麻醉自己好点,这个恐怕不大好争出个高低来
王新昌曾经喝过我的茶,说这么难喝跟中药汁似的,我说你懂个屁,他说还是酒好,一杯酒入喉,神仙似的,什么事情都忘了
我在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是想了许多事情,这人活着也就七八十年时间,除去光屁股的童年和腿脚不灵便的老年,掐头去尾一下,也就三四十年的好光景,还要为生活而打拼,在成功之后快乐,然后承受失败的痛苦,这么一番折腾,头发悄悄就白,皱纹也上了脸,不找点乐子,是有点对不住这短短的三四十年光阴啊
那就喝酒,或者在口袋饱起来之后去嫖去睹?我觉得王新昌就喝点酒,这样来找乐子,的确不算是什么过份的事情
那么,他死于酒,是不是一种不幸呢?对于他,或许并不一定是,只要阴间黄泉道上仍有酒喝,在哪儿喝不都一样?殡仪馆在后山坡上,一溜的淡蓝色屋子,背景是一片新开挖过的红土坡,像流淌并凝结下来的血一样,黑紫色的,将淡蓝色的殡仪馆拥在怀抱里
在开挖的紫红色的山的伤口上边,长着一些稀疏的松子,这里的土太贫瘠了,树瘦弱委顿,像一些贫困家庭的孩子一样
有的树顶梢已经没了,秃着尾巴,苍老、无奈、垂垂欲倾,踣踬踉跄
草也瘦弱低矮,只有狼箕草长得茂盛,像一片灰绿色的苔藓一样,布满坡地上的陈积壤
我碰到一些黄栌树,也长得低矮委琐,叶子红得像刚流淌出来的鲜血,我怀疑这是从树梢头流出来的血,而这树底下是那些已经化为灰烬的亡灵们
风从松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发出一种尖利的怪叫声,吓了我一跳,头皮上一阵阵地发麻,右眼皮直跳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天晚上,我睡觉都不稳,老是从恶梦里醒来,一次次地浑身大汗
我感觉这和王新昌或他的死亡有关,就开灯把那瓶酒拿了出来,倒满了一杯,走到窗口倒了下去,我嘴里喃喃着,王新昌你小子就别再吓唬我了,这酒你就拿去喝了,你得快点,说不定那边也有你这样的酒鬼,来和你抢着喝,我就管不着了
我感觉斟酒和倒酒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真见鬼,我这是怎么了!
洁就是在这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
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初春嫩芽般闪亮在这沉闷的季节,让你的心不由动了一下;随了步履轻歌曼舞着的披肩长发上,晶莹细碎的水珠儿,粒粒珍珠般,闪着光
既无缘为何相见?既有缘为何分手?总是这样自语,无法自圆其说
许等那一日,打开窗子让月亮进来,中秋月,只怕相近情怯
但她其时的男伙伴和她实足差异,对获利没有爱好,对出息将来也从不商量
对他来说,稳固简单才是人生真理
和形形色色来自小城小康户家园的儿童一律,他的双亲仍旧帮他在小城找到了一份旱灾和涝灾保收的处事,就等他结业还家,匹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