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麦收的时候,一个男人死了,死在他大舅哥居住的房屋里
这男人不是本地人,幼小时逃荒逃到这里,给人做了干儿子
娶妻之后,生养一男一女,都已成入
早年在煤矿下煤窑,正式工人,前年,采煤时不甚被石头砸坏了腰,瘫痪了一年多,春天时候稍微恢复,来给丈母娘帮忙割麦子,傍晚,丈母娘做了面条,请他吃了,没到半夜,邻居就听到他惨烈的哭喊声,第二天一早,有人看见,他死在大舅哥的门槛上,屋里到处都是他吐的白色食物和粘液
这天中午,他就下葬了,老家的人赶到,尸体已经腐烂了
也许,像《远方的风景》这样的散文,有人会给它贴上一个标签,叫“文化散文”
有人会说,现在五一节到了,我要去写我游过的地方的风景,我不喜欢“文化散文”,我喜欢景物描写
如此等等
其实,那风景,如果没有了人,如果没有了与读者能产生对话的历史与现实,如果没有了超越自己的个人圈子的世界,那风景是死的
那文章也是死的
尽管它堆出了许多华丽的宫殿般的词语,却是空无一物
忆从前,一齐走来,忘了伤也忘了痛,忘怀了反抗,也忘怀了劳累,痴了一齐,恨了一齐,也痛了一齐,当十足再次回到原点,才创造十足都是空缺
我是相信缘分的,不需要理由,或者,缘分就是理由
音乐的妙用无法忽略,它可以使复杂的事物简单,使原本平淡无奇的景致充满了诱惑
有一天,单位的办公楼,突然将上班铃声改变成音乐,每天走来走的楼道,反反复复跑上跑下的楼梯,突然就变得奇妙
无人的时候,喜欢在音乐中,踮着脚轻轻地走,没有想到,上班原来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