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有正式工作的女孩不多,能找个吃国家粮的媳妇是小镇男青年最美好的愿望
所以当我分配到镇中学后,很多说媒的也就到家里来了
一个个小伙子来相亲后,大总是摇头,说这个不忠实,说那个不可靠
直到有次学校分福利,一筐红富士苹果,我带不动,同事小朱就帮我送回家
大一眼就看中了小朱,对我说这孩子是好孩子,听大的话没有错
人家小朱还不知道哪里的云彩下雨,大就托媒人上门说亲去了
就这样我倒贴似的嫁给了惊呆了也乐坏了的小朱
因为小朱家里弟兄多,所以我们婚后还是和大住在一个家里
大喝酒原来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小朱却让大每顿都喝,但是喝多少得听小朱的
大还真听小朱的
等我们生了儿子永莘,大更是乐坏了
我还在月子里,大就不断地悄悄走到我们房门口听听孩子的哭声再悄悄退回去,直到小朱发现后,让他进房看孩子,大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靠在孩子粉嫩的小脸旁,竟然是那么动人的一副天伦之乐图!
恋情是一种矇眬中带着优美的情绪,像那童话故事般,深深招引着每一部分,憧憬着它的幻想和放荡
然而,这大概不过咱们的一厢甘心,由于爱过之后,咱们那颗心是会难过的,并且难过得很如实,没有任何的掩盖,直至对它生出畏缩
挑心,我删除了文本中心的柱子
风雨上的那些心脏窗户也在沉默和纯净中开放
最随心所欲的,应该是织毛衣了
我的课后闲暇时光,几乎都交给两根竹针一团绒线了
大学里的第一件成衣是织给男友的,两个星期,织出一件灰白相间的马海毛格子衫,他高兴异常,在上海的某所高校里写信给我:毛衣,驱走了上海冬天的阴冷
寒假里看到他,毛绒绒的,像个大熊
与许多无疾而终的爱情不同,我们走的更远一些,几年之后,我成了他的妻,那件毛衣成了这段恋情的见证物
人这辈子,总会有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