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张对我的好感,就像我对他的好感一样
但这种感觉是纯粹的,不含任何异质
我这么说并非矫情,藐视人性
事实上,整个下午,张和我的谈话一直围绕着无锡经济
有时也论及做人的道德品质
这样听起来有点大,但不虚
在全国人患上同一种病的今天,有论及此的必要
虽然这与周围景致不怎么协调
丝竹管弦,太湖石,白头翁,小径徘徊,风中雅淡的花香,温暖的阳光,容易滋生情爱的此地此时
我与张从容跨越
、
即日,我过的真充溢,真是大喜若狂、眉飞色舞!快乐即是本质不复反抗,即使在很宁静的功夫痛快也会从心地不禁地涌出来
从来快乐是那么的大略
工作才两年多,就参加了三次同寝室工友的葬礼,我真怕了
人,难道就这么简单?生命,难道就这么微小?矿工的命运,难道就这么不幸?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我们天天接受共产主义理想教育,天天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天天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吃人本质,可为什么?眼前的现实会是这样!一代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就这样英年早逝?!一代任劳任怨的红色工人就这样死于职业病?!一代无法自我选择家庭出身的“黑五类”子女就这样惨遭不幸?!我茫然了
于是,我埋头读书,想从书本里得到一点慰籍
我怕这楼板上的悲剧重演,我做梦都想离开这可怕的楼板
冷月,冷光如水
斜照窗棂边书案,红烛摇疏影,信手拿过线装本的《纳兰词》细细翻阅
读着那阙:“一种蛾眉,下弦不似初弦好
”推敲着冷月泠泠,正似一袭素衣才子,纤手对影舞蹁跹
人活路时如远程,许以行走,许以寻梦,我想,由这两者而生的欣喜和宁静,也是能将很多个看似长久的晚上品味成短促的
是了此间时间,一部分逐梦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