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黄沙一旦成群飞起,偌大的树冠也无法挡住它们的侵蚀
我自小家景也不富裕,没过过大富生存,可也历来没这么穷过,每月交了房租水力发电交通等需要的用度,剩下的钱真有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发觉
此刻才领会,幼年时看琼瑶演义,一对艰难情侣用仅剩的4块钱买一杯甘蔗汁,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保持笑得灿如烟花须要如许高的思维地步
而我每天到菜场去搜最廉价的烂菜、死乞白赖地跟摊贩分分毛毛地冒死杀价,情绪不管怎样也罢不起来
我还需想得起,她生病后期,因为缺乏药品承受的痛苦
她的呻吟与喊叫
夜里,我陪她睡,她不让,她说我会害怕
我说我不怕
我一直陪着她,但她死的那天晚上,我不在
我被早有预感的家人安排到邻居家,凌晨时,邻居起床出去,很久回来说,你奶奶死了
安葬了,我还是习惯性睡在她的炕,我妈不让,她说你奶奶不在了,你一个人害怕
我说我不怕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对我奶奶说的
知道,很多事情无法逃避,即使面对血淋淋的伤口,把它剥开又撒上一把盐,在疼痛中死去又活来
而这,唯一目的只是为了自己可以清醒,不再网中继续沉沦
是的,仅限与此……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