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说槐树是天上一只带身孕的鸟在飞翔时落下的早产儿
因为它还小,还不成年,还需要保护,在它的四周父亲给它围上了密密有荆刺条
春天在老家脚步总是放得很慢,而槐树却先春草而长,一长就长得青翠欲滴
细碎的芽叶下面,零星地结出了花蕾,村里人叫它为槐米,槐米的香味细微而清淡,你拿在手里拼命地往自己鼻子前面揍,那香味反而没有了,当你不在意它的时候,守在火塘边,或者坐在院外的青石板上聊天,一缕近呼神一样的香味随着风提醒你,有一种高雅的香味就在身旁,有一棵少女一样的槐树还在路边呆着
7、最难开口的是最初的问好和最后的道别
50、不读书的人,思想就会停止
人都向往知识,一旦知识的渴望在他身上熄灭,他就不再成为人
南森
在这个到处都是黄土弥漫的西部田野,要说清河流,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我不是地理学家,也没有在这里探讨水域水流的义务,我只想按我的想法,说说我认识的河流—田野上的河流
那些平整整的田野不知在何时被什么力量(地理学家说是水蚀)齐刷刷的切割下去,顿时便沟壑纵横,从那些断缝里,汩汩的泉水涌了出来,便聚成田野间细细的河流,也许可以称做溪流,更为妥切
许多大江大河的源头,不正是这众多的汩汩涌动的泉眼吗?我曾在兰州见到过穿越田野最雄壮的河流—黄河,但我并没有多大的震惊,也未能涌起多么雄壮的豪情来,和“黄河在咆哮”的豪迈歌声比起来,那确实逊色多了
黄铜汁一样涌动的河水,站在石桥上,我看到千万雨线飞蛾扑火般投进茫茫水面,倏而飘逝,踪迹全无
而坐在黄河汽艇上,我只感到自己还是在田野上行走,卷起的水浪只不过是翻滚的庄稼,仅此而已
瘸了一条腿的小凳子还是那么机敏和快乐;还是那么忠实地天天等我回来和它说话、玩耍
我还是以每天一身土的代价让它拥抱、亲吻,胝手胼足地同它一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