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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其实我做了两份,炒饭炒多了,然后我一个人吃完了两份,我是胖子啊啊,晚上健身房虐肉去
也许,张阿姨的话有点消沉,但我邀残月与孤星与我共聆听
因为,这毕竟是张阿姨,参透生死,品尽孤独后所感悟的人生
那寰球深陷穷当益坚,那天下深成无可复制,那实虚也绝壁花卉,那生存也艺术喜好
冬天,定西的风,是硬风,但是这样的硬风却会软软地转弯
它们吹到人的脸上之后,就会顺势从人的脖子里钻进去,像一个贼,迅速地钻进人们的衣领;另一股风,就会同时从宽大的袖口那儿像一只冰冷的松鼠钻入人的腋窝,让人不由得不前胸发冷而后背觉寒
于是,双手紧紧地筒着袖口,把头缩在衣领里,身子也弯弯地弓起来,然后,哪儿有太阳就在哪儿晒一会,就成了定西人长期以来灰头土脸瑟瑟哆哆的形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听见母亲在门外破口大骂,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挖了祖宗的坟
我赶紧起床,母亲阴沉着脸,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你们干的?我涨红了脸说,怎样会呢?我不会干这样的事
母亲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移动,我心虚地转过脸去
我居然带人扒了我诅咒的坟,这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我祖宗居然有我这样的后代,又是多么的不幸
母亲依然在不停地诅咒,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后来我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默默地想着这件严重的事情
村里有人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说不知是谁干的,说不定找到了好东西
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蚂蚁包围着一堆破烂的衣服,和几绺头发
我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到了我的祖宗,我无从想象他们的样子
我看到的是死亡以后的孤寂
除了内心不安,我无法接受几十年以后我也是这个样子的残酷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