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过妈的脸,我发现她激动的泪水已淌满交错的皱纹,松弛的腮颊在剧烈地抽搐
那一刻,不只是心,是眼睛,而是我的全部的身体都在疼
我和妈,我觉得,多么像两条伤口的对接!细小而刚强的生命里,充满着爱的欣喜和哭泣
然而没人承诺砍下本人的双手,纵然是那些想谄媚国王的人也不承诺
王后姊妹又私自计划:"把小妹的那双手给他吧
"
TMD的都7:30了,开门师傅才姗姗来迟
他劈开了人流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那个嘲笑我的仁兄,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笑好像是在说:“小样,你新来的吧?”此时的我已经被闷在里面半个多小时,脸色发白,深秋却把老子热得全得是油
就在开门师傅剥开人群抵达门口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夏雨
她正拉着刘梅往人群中挤,却被一拨又一拨的人墙给反弹回去
结果很明了:我天天坐的那个座,是夏雨很早在这儿排队并且辛苦挤得的
但面对日渐强大的排队队伍,她的弱小有些束手无策了
她对着人群发起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姿势不雅,却让我分外感动
她就像暴风雨里的那只海燕,翱翔着......
父亲也从不懂维护自己的妻子
有一年母亲跟隔壁的阿姨吵架,对方摆起泼妇骂街的架势,声声“婊子”震耳,父亲在一旁一声不哼半言不发
更有甚者,总是一家四口满堂而立的时候,他还“婊子婊子”骂得欢快响亮
就是那一次,我母亲猛然扬起菜刀,朝着自己的脑袋一刀挥下去,断了半把头发,伤痕现在还摸得着
那半把头发在我家墙壁上挂了几年,我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会发悸
兆军和哥哥对土地看得很轻,有没有地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可两个老人设身处地为两个儿子着想
老太太逢人便说,我一定要活到再分地的那年,我要给两个儿子多留几亩地
兆军和哥哥兢兢业业地干着工作,并不操心地里的活
他俩总是互相谦让,想把家里所有的地都留给对方
他俩以前还抽空回来帮家里干点儿地里活,后来以工作忙为由,干脆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