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三的时候,大概三月十号左右吧,他的一个朋友来找我
我很是诧异
他朋友对我说,他父亲出事了
我大吃一惊,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抓了进去,所有的家产房产变卖了都不够填补
当时我一阵眩晕,很久我才镇定了下来,我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不久,就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那不是还在过春节吗?我一阵一阵地发冷,我问,那他呢
他说他很是消沉,跟人家赌博,被学校记了大过
我没有再说什么,跑回公寓,拿了钱,立刻又跑去拦车
我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海,海会不期然地给我这样的忧伤震憾
我双手紧紧抓住护栏,海的寒冷从金属的体内传入掌心,阵阵发凉
我沉默着,不是对海的惊讶,而是,对自己毫无缘由的绝望
为此,在大海的面前,我顷刻感受了大忧伤
我是鱼,就必须生在泪滴里
这泪正是地球上的海洋
泪水竟与海水如此相像
那么,正是滴落了这泪水的眼睛,是我的根源
我,在寻找怎样的一双美目?海浪忧伤地推向岸,推向暗红的礁石
礁石上写满亿万年的沧桑
我眼中的海只是这亿万年中的一瞬,我看到她时,她才在我的眼中存活
当我的生命结束,海,我眼中的海,必定一并干涸消亡
于是,海,蓄藏着无数生命的海,在我的眼中,只是茫茫无际的荒凉
在我的空间里,大海,仅仅是一种情绪
不可否认,我眼中的海和你眼中的海非常不同
咱们在爱中分别,也在爱中生长
咱们都曾在阡陌尘世里倾尽一切地对一部分好,也曾被人竭尽全力地爱着
徐志摩曾说过,终身起码该有一次,为了某部分而忘了本人,不求有截止,不求同业,不求已经具有,以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优美的时间里,不期而遇你
我该去纽西兰吗?塔斯曼寒冬的海水当面,白种人的寰球再有一片土
澳洲已清闲天边,纽西兰,更在天边除外除外
庞但是阔的新陆地,澳门大学利亚,此后地从来蔓延,连连接绵,蔓延到帕斯和达尔文,南岸,对着塔斯曼的冰海,北岸,浸在暖脚的南宁靖洋里
澳洲人本人抱怨,说,不管去什么国度都太远太遥,常常,向朔方飞,骑“奔放士”的风波奔驰了四个钟点,还没有跨出澳洲的大门